〈豆導求生3〉精神科醫師:鈕承澤合理解釋才能活下去
2018年12月10日【熟年專題-第81期 文/晏子萍】
鈕承澤(豆導)被控性侵引發軒然大波,外傳他接受警迅時主張與受害女「是男女朋友關係,不懂為何被指控」;今早他赴北檢應訊途中,《壹週刊》則獨家直擊他忽然降下車窗拍攝天空、緊皺眉頭。精神科醫師楊聰財表示,「完全否認、合理化解釋」是許多涉嫌性侵害個案面對加害過程的一種心理防衛機轉,以便讓自己可以「面對自己活下去」。
鈕承澤今天早上9點半赴北檢,在律師等人陪同下走出家門,戴著墨鏡、穿著深色帽T、抿嘴不語的他,面對媒體提問只說了一句話:「答案永遠只有一個。」隨即上車往北檢前進。
途中,他突然搖下車窗,拿起手機往天空拍照,嘴裡唸唸有詞,當時剛好太陽光線穿過陰雲,露出一道曙光,彷彿鈕承澤是在為自己禱告。抵達北檢下車時,他先是整理服裝儀容,彎下腰順了褲管,接著,他步入北檢,面對大批媒體包圍,他臉部露出猙獰表情,在法警陪同下,繼續往樓梯上走,此時,他邊走邊詢問法警,看來他似乎想知道應訊的過程。
回溯鈕承澤7日赴大安分局做筆錄後,面對媒體說:「期待這會是一場公正的審判,但其實在司法之外,有一場公審已經在進行了,我已經被判處死刑了,鈕承澤已經死了。」拋出這段類尼采的哲學言論後鞠躬不道歉,在媒體包圍下一路踢垃圾桶、推女記者肩膀,迅速跳上接應車輛返家。
外傳鈕承澤向警方表示,之前就對該女子十分照顧,對方也了解他有追求之意,他認為兩人是男女朋友,當晚兩人確有親密動作,至於對方為何會向警方報案指控他性侵,他也不清楚。
但他隨後便被PO出疑似向受害女道歉的對話記錄,訊息顯示,鈕承澤對女方僅有一次關心問候,看來根本不熟,11月21日鈕曾傳訊給女方問:「妳在幹嘛?」對方回覆「我下班剛回家」後,就沒有後續對話。
且事發後鈕承澤在對話中連說了3次對不起,並說「最在乎最擔心的就是你被傷害」、「如果妳最後因為這件事而有了無法癒合的傷口,那我自己都沒辦法原諒我自己了」,從2人認識到事發後的互動過程看來完全不像「男女朋友」關係。
法界認為,這類僅有兩人在場的私密犯罪,被告在實務上常以「情侶關係」抗辯,主張兩人是情投意合、絕無強制,如此一來,若無其他佐證就有機會勝訴,但若在有其他客觀事證明是強制性交還否認犯行,則會被視為犯後態度不佳,可能會被法官反映在量刑上。
醫界對於類似涉嫌性侵的個案,也有不少心理上的研究,「台灣家庭暴力暨性侵防治處遇協會」常務理事、精神科醫師楊聰財指出,國際研究與實務經驗發現「強迫性交」有幾種樣態分析:一是性虐待狂,可能以酒瓶、棍棒性侵,二是反社會人格特質,對方說不要他偏偏要,三是衝動控制障礙,喝酒後理性下降起邪念,四是佔有慾強,藉由權勢得到對方。
這類型性犯罪依照目前國際主流「預防再犯」的專業觀點來看,最好以「病犯」的角度去處分以及後續的處遇(即輔導與精神心理治療),因研究分析顯示,未經處遇的性侵害犯罪者有66%再犯的可能,需在服刑前後接受3個月至4年不等的輔導與精神心理治療,避免再犯案。對於鈕嫌等類似性侵害個案「合理化」心態表現,楊醫師說:「不是第一個,也不是最後一個人。」
至於鈕承澤12月9日在臉書上發文「妖魔都是自身恨與惡的創作的,在拿下石頭之後,請閉上眼睛感受愛,就會更有力量將世上的仇恨與惡化解消融,love」,加上隔天到北檢路上,他打開車窗拿出手機拍天空,這一切「詩意」行為,在楊醫師處理類似個案,顯示出都是「漂白策略」。
楊醫師說明,性侵害犯檯面上做「漂白策略」,揣摩檢察官也是人也會被感動之類的心態;檯面下通常各種搓湯圓,試圖達到「不起訴、緩刑、撤告」,但被告其實是「司馬昭之心,人盡皆知,只有自己不知」
這種漂白是做給檢察官看,使之產生被告是有思想、有抱負的,「檢察官也是人,現在媒體幫司法蒐集資料,被告做的動作,檢察官都看得到。」顯然鈕承澤有經人指點。 |